田克恭：探讨动物疫苗研发新思路，联合疫苗助力养猪产业健康发展！

新猪派记者 肖鸿秋

2021年11月1-2日，在深圳国际会展中心希尔顿酒店，在温氏股份、硕腾联合冠名2021新猪派养猪产业峰会上，国家兽用药品工程技术研究中心主任 田克恭分享“新形势下动物疫苗研发新思路”主题报告，报告主要分为两大内容，动物疫苗的市场需求以及基于市场需求下，如何进行产品的研发，与现场嘉宾进行探讨。本次大会由新猪派主办，农梓学校、京基智农联合承办，吸引了全国各地专家、协会、养猪龙头企业嘉宾、产业链上下游企业代表500多人参会。

大会现场

生物制品的使用是猪场内部生物安全重要的组成部分。与其思考选用已有的疫苗，不如从源头上研发生物制品。田克恭表示，在非洲猪瘟与猪长期共存、猪价不稳低迷波动的复杂背景下，中国养猪业在致力减少非洲猪瘟与猪场生猪接触的同时，也不能忽略放松对其它疾病的防控。

谈及研发新的动物疫苗，田克恭表示，要站在市场、科学防控的角度，思考什么样的疫苗才是猪场需要的。从目标定位来看，一是国家战略层面的疫病防控需求，如口蹄疫、非洲猪瘟等国家战略层面要防控的重大疫病，二是市场需求，如蓝耳，圆环等，与养猪人息息相关的疫病，要迎合市场需求进行疫苗研发。

国家兽用药品工程技术研究中心主任 田克恭

疫苗类型的创新发展分析

从疫苗研发的角度来说，田克恭表示，疫苗挑选各有需求，但可分为几个层次。他认为，标记活疫苗、灭活疫苗、亚单位疫苗、多联多价疫苗等是未来疫苗类型的发展趋势。

第一层次，以猪瘟活疫苗为例，作为传统活疫苗，已经具有较为良好的防治效果，但当猪瘟活疫苗携带遗传标记时，则可以达到更精准的疫病防治，做到鉴别猪瘟疫苗毒株和猪瘟野毒株。市面上带有标记的活疫苗，如伪狂犬的基因缺失活疫苗就具备鉴别野毒和苗毒的功能。田克恭表示，在未来探究疫病活疫苗研发时，建议侧重考虑标记活疫苗的研发投入。

说到第二层次，田克恭提到，如果有某种病原的灭活疫苗的保护效果达到活疫苗或者接近活疫苗，不散毒，不返强的灭活疫苗是首选。需要注意的是，部分如口蹄疫、H5/H7禽流感疫病等有明确规定不允许使用活疫苗，这部分疫苗研发就只能从灭活疫苗入手。

第三层次，在疫苗的研制过程中，不选用全病毒、全菌，而是把灭活疫苗进一步做成亚单位疫苗或病毒样颗粒的疫苗。亚单位疫苗或者病毒样颗粒疫苗抗原成份纯、免疫原性好，在临床使用上副反应更小。

田克恭认为，单苗的应用可总结概括为“能用死的，就不用活的；能用亚单位的，就不用灭活的”逐层递进关系。而相对单苗，多联多价的疫苗具更大的优势和更多的选择。

对同一批猪，既要防控非瘟又要防控蓝耳、圆环等，每个疫病的单独防控会增大免疫所需人力、物力，因此多联多价疫苗会是猪场更优的选择。

田克恭说到，联免的方式有多种，如用灭活疫苗稀释活疫苗，犬钩端螺旋体（犬型、黄疸性出血）灭活疫苗是水性佐剂，可作为稀释液与其它活疫苗联合使用。

以家禽疫苗为例，鸡传染性法氏囊病毒、火鸡疱疹病毒载体活疫苗，通过活载体装上另外一个病原的抗原表达基因，起到双防效果，是市面上较为看好的疫苗联用组合。

国内则有将H5禽流感疫苗的HAGI装到新城疫病毒载体的二联活疫苗，起到既免疫新城疫，又免疫了禽流感的作用。目前，我国现在还没有用于猪的活载体+外源抗原表达基因联苗，在人类医学防疫上，新冠病毒疫苗的腺病毒疫苗也是载体疫苗，是将新冠抗原基因嵌入腺病毒，但有不同于上述提及的联防效果，腺病毒仅起到载体作用。

突破疫苗研制技术层面势在必行！多联疫苗是未来发展大趋势。

具备新思路后，技术层面也亟待突破，田克恭表示；要实现新思路，就必须在基因工程技术和新型佐剂技术两方面进行突破。

表达系统可生产优质单苗，实现某一疫病亚单位疫苗单苗的生产。

如今较为成熟的基因工程亚单位疫苗有大肠杆菌表达系统，基于此，做好猪的产品要从三个方面实现技术突破。第一是重组菌株的构建、选择合适的抗原基因，优化基因序列，将优化的基因序列装到表达的质粒里，改造表达质粒。装上圆环基因的表达质粒需要放置在大肠杆菌工程菌株，大肠杆菌工程菌株也需要进行一定的筛选与改造，以实现高可溶性、高效力的表达。在进行疫苗生产时，仅仅只需要对改造后的大肠杆菌进行发酵，就可从小的型发酵罐放大到几百至几千升大发酵罐，获得大量配苗抗原。

第二步，将发酵出来的抗原进行纯化，采用四阶段纯化流程可使其达99%以上的蛋白纯度。以保证在组装病毒颗粒的时候颗粒完整，不影响疫苗效力。组装的过程也比较复杂，除了蛋白抗原的含量，纯度要高之外，在组装过程中有一系列的技术关键点。

三是观察组装效果，最直观的是用透射电镜（TEM）观察。观察组装后的圆环病毒颗粒与正常病毒颗粒是否存在差异，亦可用动态光闪射（DLS）仪检测组装后的病毒颗粒半径，从大小上判断组装是否正确。

杆状病毒表达系统与大肠杆菌类似，也需要解决目的基因装载问题，然后在细胞上培养生产疫苗，但对转染生产和过程有较高的要求。杆状病毒表达系统的产品质量较好，但对培养基的要求高，毒种代次高了之后，病毒滴度就会快降低，因此生产成本很高。。田克恭表示，这部分的疫苗研发需要思考怎么去解决毒种代次低、提高病毒滴度等问题。

谈及CHO细胞表达系统，如果说大肠杆菌表达系统优点是在成本可控，那么杆状病毒的表达系统是效果相对可控，但是成本不可控。CHO细胞表达系统很好地弥补了杆状病毒表达系统存在的短板。CHO细胞表达系统，可以实现猪瘟病毒的E2蛋白、伪狂犬病毒的gD蛋白，以及流行性腹泻病毒的S蛋白高效价的表达，表达量可达2g/L的水平，进一步优化甚至可以达到3-5g/L。PEDV单抗甚至出现了30g/L左右的高表达量，而杆状病毒表达量能达到500—800mg/L已属高水平。

田克恭表示，联苗是未来的疫苗研发的方向，可实现一针多防。但要想实现联苗高安全性，以及灭活疫苗和活疫苗联合免疫，新型佐剂的开发是关键。

双基团纳米颗粒的水佐剂，吸附携带不同电荷抗体，可以做到生物兼容性好，副反应率低，实现灭活疫苗稀释活疫苗的好效果。

但技术突破重点需从以下几方面考虑：同时免疫是否安全？多种抗原互相间是否存在干扰？产生的抗体是否会延迟？抗体的滴度是否会降低？是否会对细胞免疫产生相应的影响？上述问题都需要在联合免疫之前，从研发的角度系统解决。

疫苗要在使用环节实现价值。从研发和生产的角度，必须把控产品的标准，多方面反复研究，一般而言，需要回答性状、pH值、灭活剂残留、防腐剂残留等的问题。残留的灭活剂、防腐剂是否会影响稀释活疫苗后的效价等。要达到灭活疫苗注射入机体后两个小时之内，病毒效价不会下降的标准。安全性评价和免疫效力是最基础的考量。诸如以上这些问题，都是现有的疫苗研发时必须考虑的问题。

猪用疫苗的类型种类较多，目前主要研究方向之一是如何实现水佐剂稀释活疫苗的联合应用，普莱柯圆支二联、圆克欣、圆副二联水佐剂产品已实现稀释猪瘟疫苗或猪伪狂犬疫苗，做到一针三防甚至四防。

实际上，疫苗的研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，针对联苗，载体疫苗等等有无数的想法可以尝试，但要将设想变成商品化的产品，依然任重道远。田克恭指出，养猪产业是永远的主题，养好猪的出路之一在于疫病净化，业内同仁应该共同努力，将好的疫苗产品更早、更快、更好地呈现给养猪事业，期待优质高效的疫苗越来越多，以实际行动支持养猪行业进步和发展。

本次大会还得到了温氏股份、硕腾zoetis、京基智农、佛山市正典生物技术有限公司、金宇生物技术股份有限公司、自然集团、高烽规划设计院（深圳）有限公司、华威特（江苏）生物制药有限公司、广东新牧源农牧科技有限公司、广州悦洋生物技术有限公司、普莱柯生物工程股份有限公司、吉林正业生物制品股份有限公司、正大康地农牧集团有限公司、上海瑞奈格净化技术有限公司、赤峰家育种猪生态科技集团有限公司、广东永顺生物制药股份有限公司、福州微猪信息科技有限公司、生物源生物技术（深圳）股份有限公司、中粮饲料（佛山）有限公司、深圳市泉晟生物科技有限公司、Maximus美思牧、广东广垦畜牧集团股份有限公司、勃林格殷格翰动物保健（上海）有限公司、上海蒂默曼生物科技有限公司、广东康诺生物农牧科技有限公司、宁波三生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、畜科生物工程有限公司、广州朴成生物科技有限公司、广州迈微生物科技有限公司、CID LINES 世德来、纽勤生物科技（上海）有限公司……等30多家国内外优秀企业的大力支持！